北森再“磕”视频面试

采写：郭娟

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有句名言：“动荡时期最大的危险不是动荡本身，而是仍然用过去的逻辑做事。”

过去两年，新冠疫情这只“黑天鹅”带给企业的“动荡”，让他们猝不及防地作出应对，中国HR SaaS领域的独角兽企业——北森，也经历了这个过程。当居家、隔离让远程办公从半遮半掩，变成坦然接受的常态，也使得招聘领域一直处于“小众需求”的视频面试提升为“刚需”。

北森大约在2016年着手布局视频面试，但最终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呈现出完善的产品，视频面试始终都没能成为招聘中的主流形态。当然，视频面试也一直常规存在于一些场景，例如跨国公司总部向全球范围招人、大型企业要去地方布局业务、以及一些不便于没必要到场的面试等等。

然而，疫情的出现，让视频面试几乎在一夜之间登上C位，彼时的北森，再用旧有的做事逻辑去应对疫情带来的爆发性需求，显然不合时宜，然而，这个新逻辑究竟是什么呢？

“客户的眼睛就是‘尺’”

在人力资源行业，一直有“金三银四”的说法，每年三月，为人才流动的黄金时期，然而在2020年的3月，恰逢疫情凶猛，视频面试的需求也随之飙升。

极光大数据通过与2019年3月的同期数据做对比发现，中国企业在2020年3月采用视频面试的企业量增长41.15倍，采用视频招聘的数量增长为309.78倍。【1】

这一阶段，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如腾讯、阿里、字节跳动、百度等也将招聘工作全部转到线上，字节跳动就曾透露，整个2020年，该公司90%以上的招聘都是通过视频面试完成；另一些大中型的传统企业，如欧莱雅、现代汽车、三一重工、中信银行等，也在疫情期间加重了对视频招聘的倾斜。【2】

吴丹是北森招聘云的负责人，面对激增的视频招聘需求，她带领团队快速地投入到对新需求的了解中，最后发现几点诉求值得重视：

一是客户对视频面试产品的便捷性提出更高要求，“接入成本过高，用户会失去耐心”，例如一些需要繁琐下载的APP、访问路径设计得过于复杂、以及对硬件有要求的产品，因为便捷性不足而无法做到大规模普及。毕竟一场最简单的视频招聘至少需要三个角色参与沟通：HR、面试官和应聘者，在这一过程中，HR与应聘者的单线联系、面试官与应聘者的视频交流、面试官将面试结果反馈给HR，完成一次线上招聘也需要来回数次、多角度的沟通，需求激增的催化下，工具的便捷性便决定了用户选择的频次。

二是对视频面试产品使用过程中的稳定性诉求，“只有不卡顿、流畅，才能最终保证用户的使用体验”。此前，北森已经在招聘板块中加入视频面试板块，因为北森在长期服务用户的过程中发现，“约有90%的远程招聘，是属于分公司的职位，需要总部进行面试”。【3】疫情爆发后，原有的视频面试产品在大规模并发访问时，经常卡顿，甚至当处于弱网环境下，在面试沟通中发生掉线的情形。

三是如何让企业HR和面试官使用北森产品和腾讯会议产品的同时，做到在同一个场景中无缝切换。吴丹透露，调研中，北森的多数客户都不约而同地提及、甚至推荐使用腾讯会议作为视频面试工具，但那时，由于两款产品还没有融合，于是就经常出现一个招聘，需要在两套系统间切换。这背后有一个大致的招聘流程：企业HR先通过北森系统与应聘者作初步沟通，然后在腾讯会议上申请会议号，再回到北森的招聘系统给将面试的时间、会议号发送给应聘者；HR又将腾讯会议号码复制转发给面试官，面试官在北森的系统里先了解面试者的情况以及相关的背调、评价后，再切换到腾讯会议，才能开启视频面试工作。

对于一家直接面向B端客户，而B端客户又最终服务于C端用户的企业，北森很快就对客户的最新诉求作出反应：必须尽快与腾讯会议达成合作。

“对于市面上的视频会议产品，我们也做过一一考察，最终选择腾讯会议，主要是因为北森的客户对于腾讯会议的稳定性和体验的认可，以及应聘者对于腾讯会议的熟悉程度”，更重要的是，“在生态合作伙伴的选择上，只要能给客户很好的体验和价值提升，我们都会选择”，吴丹告诉钛媒体APP。

其实，吴丹负责的招聘云只是北森HR SaaS的服务板块之一，这个体系中还包含了人事管理、人员培训、绩效管理等等，北森针对行业痛点，想在人力资源一体化服务、针对大中型企业做定制化服务上构建竞争壁垒，尤其是要做好客户的定制化服务，需要更多的生态伙伴参与进来，因此在北森内部，很早就开启了PaaS平台的建设，最后，在北森内部形成“无PaaS，不SaaS”的共识，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底子”，才让腾讯会议在后续快速融入到北森的招聘体系中。

另外，在北森，“以客户为中心”已经成为一种企业文化，例如，在企业的绩效管理中，一直有OKR和KPI两种模式，而中国的许多企业却是将两种模式混合使用，北森针对这个情况，将中国特色的“双轨制”纳入到绩效考核系统里，既让这套系统接地气，也提升了客户的使用体验。【4】

在一次公开采访中，北森创始人纪国伟告诉媒体，“客户成功是北森的首要价值观”，“不论什么样的客户成功模式/架构，始终以客户为中心，为客户不断创造价值，与客户建立长期共赢的信任关系是我们持续的追求。”【5】

乍一看，这样的表述并不新鲜，然而它最大的难点在于落地，且在企业服务的过程中，做到经常性地落地，无论是此前结合中国国情，增加绩效考核双轨制的变化，还是疫情期间，对于改进视频招聘产品的快速响应，都是北森把“客户放第一位”这条理念的落地。

当企服产品遭遇网络效应

吴丹和她的团队调研的过程，也是北森重新发现视频面试产品新逻辑的过程，而也只有完成新逻辑的重塑，才能让北森接下来更好地应对疫情带来的视频面试挑战。疫情的爆发，客观上提供了一种极端情形，对于完善产品的能力具有积极意义，这与一些云计算产品在正式上线前，进行极限压力测试是一个道理。

调研结束后没多久，北森招聘云便在视频招聘板块开启了与腾讯会议的全面合作。

吴丹透露，以往与之合作的视频面试产品，在接入到北森的招聘云上时，都需要从北森产品的角度，重新设计界面，并且对产品兼容性作出考虑，因为一款面向最终个人用户的产品，应考虑到同时适应多种端：web端、小程序端、移动端，甚至是电话号码的接入。

“使用腾讯会议后，北森的招聘系统与腾讯会议对接时，只需把需求、发起面试的情况，发送给腾讯会议，腾讯会议就会生成相应的面试间和会议室，以上提及的问题都不用我们再做开发，腾讯已经做得很专业。”吴丹告诉钛媒体APP。

为了避免企业HR和面试官在北森的HR SaaS与腾讯会议中来回切换，在腾讯会议集成到北森的招聘系统后，才终结了这种场景割裂状态。现在，通过北森的招聘系统发起招聘，HR只要选择使用“腾讯会议”作为视频面试工具，会议号就会自动同步给面试官和应聘者，应聘者点击会议号或者链接进入视频面试状态，面试官在北森招聘的工作台上，也能一键进入腾讯会议。

吴丹总结，二者的融合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技术层面的对接，面试的数据，面试间的创建，腾讯会议返回的会议号等；二是更多的考量从HR、面试官、候选人三个角色，他们真正开启从约到面，以及在面试中、面试后，切花场景的交互体验，尽量不出现割裂的感受。

面试也是一场正式和重要的沟通，在极端环境下，腾讯会议与北森招聘系统的快速融合，加速信息流通效率的同时，带动了工作流的优化，以及组织效率的提升。吴丹透露，二者的完全融合，前后仅经历三个月就完成。

一方面，是北森HR SaaS有很好的PaaS基础，对于生态合作伙伴的合作有更多的经验；另一方面，这次合作也体现出腾讯在打磨产品这方面的先天优势，毕竟，腾讯会议这款产品，在2020年初才诞生，一两个月后，便快速普及。

依据公开财报，从2020年1月29日开始到2月6日，腾讯会议每天都在进行资源扩容，日均扩容云主机接近1.5万台，8天总共扩容超过10万台云主机，共涉及超100万核的计算资源投入。来自QM数据显示，腾讯会议在2020年一季度月活超过5000万，日活超过1000万，成为疫情期间增长速度最快的APP之一。【6】

腾讯会议的横空出世，让实质为B端的一款产品，展现出强大的网络效应，而与北森的HR SaaS结合使用后，让这款深耕于人力资源服务领域的B端产品，体会到网络效应的反哺力量。

在未来智库的一则研究报告中，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巨头环伺的背景下，SaaS 公司需要快速取得网络效应才能确保成长持续性，“Docusign 在 Adobe sign 的竞争之下，仍处于不败之地，跟电子合同赛道的网络效应有关系。同样 Okta 在巨头微软 Active Directory 的竞争之下，凭借中立性和先发优势形成的网络效应成为零信任领域第一大市值的公司。”【7】

B端产品的网络化，是国际SaaS产品的新趋势，它补足了用户体验的缺憾，也丰富了沟通新范式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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